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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刘鹗老残游记中的世俗性特征(3)

来源:中国实用医药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3-11 07:39

【作者】:网站采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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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(二)渴望稳定的文明之见 晚清是由传统走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期。1895年,甲午中日战争失败,中日签订《马关条约》,作为中国核心属国的朝鲜被日本占领

(二)渴望稳定的文明之见

晚清是由传统走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期。1895年,甲午中日战争失败,中日签订《马关条约》,作为中国核心属国的朝鲜被日本占领,意味着原来以中华文明为主导的众星拱月般的朝贡体系之瓦解,取而代之的是以契约法形式存在的条约体系。这一转变本质上来说属于文明的转变。面对着西方文明的侵略性与中华文明的根性(统一)之间的冲突,中国一代知识分子开始了思索。刘鹗在《游记》(于1903年开始在《绣像小说》上连载)中同样留下了思索的痕迹,较为明显的是桃花山的叙事,借玙姑和黄龙子之口表达了自己的文明之见。对于桃花山论辩这一部分的主题,可以将其概括为三个:第一,批判宋儒的理欲观念,肯定人的自然情欲;第二,批评“北拳南革”;第三,阐述自己的文明理想。研究者对前两者的关注较多,并以太谷学派思想加以论析。笔者认为,前两点批判或可统摄于理想的文明观之中。第十一回时,借黄龙子之口作了集中的表达。刘鹗首先承认了中国在西方文明中的劣势地位,谓“甲寅(1914)以后为文明华敷之世,虽灿烂可观,尚不足与他国齐趋并驾”,鉴于此,要努力“结实”中国文明,待其“自立”之后,再去吸取西方文明之精髓,“由欧洲新文明进而复我三皇五帝旧文明,骎骎进于大同之世矣。”[8]123甚至融化西方文明,共同走向一种“和”的境界。学者多嘲弄其中的乌托邦思想,而夏志清看到了他对“中国文化的命脉,源远流长”[6]492的希冀,委实是一种同情的理解。理解这一愿景的同时我们还应该看到他背后的思想依据。官吏横行,百姓苦不堪言;社会动荡,道德人心涣散,这些现状是中国文明自身的不稳定,所以要先“自立”文明;西方文明进入中国的趋势已经无法遏制,为了中国文明的稳定只能去学习。可见,他真正在意的是稳定,最后的“大同”更是追求一种世界性的稳定。而稳定正是世俗的前提与保障,此中可见其文明之见的世俗性特征。

(三)追求“具足”的生存之道

晚清社会动乱不堪,世俗生存面临着诸多考验。人该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这些苦难,《游记》在逸云、赤龙子的形象塑造中寄寓了思索。逸云作为生活在斗姥宫的少女,她首先遇到的问题是人的自然情欲。内心历经苦闷挣扎后,她有所通悟:

既没有我中意的,反过来又变做没有我不中意的人,这就是屡变的情形。近来,我的主意是把我自己分做两个人:一个叫做住世的逸云,既做了斗姥宫的姑子,凡我应做的事都做,不管什么人,要我说话就说话,要我陪酒就陪酒,要搂就搂,要抱就抱,都无不可,只是陪他睡觉做不到;又一个我呢,叫做出世的逸云,终日里但凡闲暇的时候,就去同那儒释道三教的圣人顽耍,或者看看天地日月变的把戏,很够开心的了。[8]268-269

这是以一个人以直面人生的态度进入生活,而后又立足于生活中的苦难而获得超越的过程。其中虽然包含了生活的艰辛,但却突显了在平凡生活中的作为人的尊严。对于生活,人既要入乎其内,又要出乎其外。入是直面苦难,并不逃避;出是超越苦难,或走向一个令人畅想的彼岸世界,或投入到造物主的怀抱,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妙,营造一个审美境界。鲁迅先生曾说:“盖缘人在两间,必有时自觉以勤勉,有时丧我而惝恍,时必致力于善生,时必并忘其善生之事而入于醇乐,时或活动于现实之区,时或神驰于理想之域;苟致力于其偏,是谓之不具足。”[10]62可见,“具足”就是一种执著与超越的统一,而逸云通悟的正是这种“具足”,为乱世中的世俗人提供了一条精神出路。值得注意的是这种个人在群体中也不会表现得自私,而是彼此相互尊重,求同存异。正如黄龙子所言“我精神上有戒律,形骸上无戒律,都是因人而施,譬如你清我也清,你浊我也浊。或者妨害人,或者妨害自己,都做不得,这是精神上戒律;若两无妨碍,就没什么做不得,所谓形骸上无戒律。”[8]274认为保持自己的同时,尊重他人,既不冷漠,也不耽溺,各得其所,共存于世,即为世俗的相处之道。

总之,无论是实事求是的为官之道,还是稳定的文明之见,或是“具足”的生存之道,都展现了作者关切生活实在的思想特征,带有明显的世俗性。

刘鹗在《老残游记》中借老残的多重性身份既观察到了当时世俗社会里的人情物态,又寄托了他对时事风貌的思考,带有鲜明的世俗性。这种世俗性因为作者个人的兴趣爱好而蒙上了淡淡的诗意,又因为作者个人立足于社会实际的思考而彰显出强烈的实用性特征。但是,无论是诗意,还是实用性恰好又都是世俗的重要内容。世俗里没有太多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的使命意识,但它有类似“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”的诚恳希冀,这种愿望来自于实实在在的生活,它们也无所谓悲观,无所谓乐观,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。《游记》里记录的正是这种世俗,诚恳而实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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